红莲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带了人的事儿,就说,年前就说了。
吕翠莲还是说,你还是要再和她讲一下。
红莲想这倒对,不然她姐和她侄女住哪儿啊?就把红莲和沈翠领到卫生间里洗了脸,跟吕翠莲借了开水给红麦吃了药,让沈翠吃些东西,然后找师傅去了。
一会儿,红莲拿了钥匙回来了,说四楼还有一间宿舍,只住了一个人,暂时还没来,她们可以先住进去。红麦听了,赶紧招呼沈翠收拾红莲的床铺,往四楼搬。三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搬完了。
三个人这才安定下来,坐着喘息。红莲看着红麦说,别坐恁规矩了,挺床上歇着吧。红麦还有点不好意思,红莲说,有啥嘛,又没有外人,以后这就是咱的屋了。呆自家屋里还客气啥啊?说着自己把门关了,脱了鞋、外衣坐到床上,那架势明显是打算睡一会儿歇歇。果然,红莲一边往床上挺一边说,我也累坏了。
红莲带了头,红麦和沈翠也把不住了,好像红莲把自己的累、乏、困都甩给她们了似的。
沈翠刚要往床上挺,忽然说,二姑,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吧,就说咱到了,叫家里放心。说得挺下去的红莲又起来了,说,好。又说,别打了,等起来到外面用公用电话打,便宜,一毛五一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