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转头瞄了眼椅子,咂砸舌道:“但是这椅子我还是不敢坐,我倒宁愿坐你这老板桌上。”
王导激动的屁股一下坐桌角上,桌角嘎巴断裂,桌腿那根铁柱子凸了出来。
噗呲一声,跟王导融为一体……
当他连人带桌子被抬出去时,不知情的职工,还以为公司破产了,这会就要搬了。
半小时后,我坐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发呆,而神父却打来电话,急切的告诉我,大夫说夏溪情况恶化,需要二次手术,下午四点开始做,让我这会赶紧过来!
世界再次摇晃起来,我都不记得自己怎么下的楼,怎么打的车。
我只记得大夫说过,如果椎管内神经损伤严重、恶化,那么最坏的结果,就是她会终身瘫痪,这让我……让我怎么能接受的了?
两天前,天姐还发消息问我,什么时候一起吃饭,我真的快疯了,没有答案,谁能给我答案?
来到医院后,我疯狂冲到病房门口时,我再一次顿住了,因为我听见了夏溪的声音,她在跟神父说话,而且说的是我……
她的声音很熟悉,又很陌生,不再像以前那么清脆,多了许多厚重和沙哑,我知道那是她嗓子的炎症,也知道,那是她心里的炎症。
“高…然他,他没看见我现在的…样子吧。”
“没有,神让他一直记得你最好看的一面。”
我眼眶瞬间红了,病房门是虚掩的,但我不敢推开了,手好像被一条看不见的线所捆绑住,抬不起来,整个走廊很安静,安静到心坠地之后,发出玻璃杯破碎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