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菜刀朝着灶台上一扔,发出一声巨响,把惊呆了的三个人都吓的一激灵。
“妈,被子和衣裳都湿了,拿出去晾吧,晚上还要盖呢。”转眼之间,赵悦又变成了那个单纯又贴心的14岁小棉袄,仿佛刚才那个人根本不是她一样。
崔俊兰回过神来,哎了一声,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赵丰年,便唯唯诺诺地抱着被褥出去晾晒,赵悦跟着出来帮忙。
出了门,崔俊兰回头看了一眼赵丰年,压低声音,有些责怪地说:“悦悦,你刚才那是干什么?那是你爸,你怎么能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?”
赵悦似笑非笑:“亲爸打死亲闺女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吧?”
崔俊兰噎了一下。
赵悦的眼神又变得可怜起来,眼睛里盈盈有泪:“我昨儿差点死了,就想明白了,以后再不能忍气吞声受人欺负。昨天是我,明天又会是谁?是我姐?还是你?妈,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和姐姐哪天就被我爸活活打死吗?”
少女的声音软糯凄楚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听的人心酸。
“妈,你知道死了是啥感觉吗?我知道!周遭黑漆漆的,冷冰冰的,和冰窖一样,我叫你妈妈救我,妈妈救我,你都听不见……”
崔俊兰一想到那个场景,再看看女儿的消瘦蜡黄的小脸,只觉心如刀绞,她一把把赵悦揽进怀里,心疼地一遍遍摸她的头:“悦悦乖,以后妈妈在,谁也不能碰你们姐妹一根指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