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你这话说的,宝儿是不在,可日子还不是照样得过么?担忧是发自内心的,难道非要愁眉苦脸的表露在外头才作数?”
许李氏一下子不知如何反驳。
许阿大又道,“宝儿是咱家的宝,咱全家上下,哪个不喜欢她,又有哪个不在念着她?小的那两个,昨天在偷偷哭,说想姑姑了呢。”
许李氏哼了哼,“那是她们嘴馋,想吃我宝儿做的蛋糕了。”
“那招娣、胜男她们呢?她们脸上多久没笑容了,你没瞧见?还有戚氏,她一向妒忌和厌恶宝儿,这段时日,顶着大肚子晒了多少红薯干,那是因为咱宝儿提过一嘴,说咱家的红薯晒干又甜又糯,她就记心里了。这几天都在煮红薯,晒了好几个簸箕,那嘴馋的郝氏,也硬是没偷吃半口。”
许李氏默了默,才弱弱地道,“郝氏是她自己怀着身孕嗜甜,又闲着没事做,就晒了。郝氏偷偷囤着好些零嘴,那可比红薯干好吃多了,她犯得着为了这一口吃的和戚氏对着干吗?”
许阿大听着这番强词夺理的话,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“你呀……”他失笑着摇头,把枕头与被子放回床上,坐在床边,低头看着这个与他相濡以沫数十年的老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