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将果核都咽了下去,她瞪着眼直拍心口:“怀孕了为何不告诉御医!”
“嘘——”面前的小姑娘狡黠地笑起来,又有些害羞地低下头,“我想先瞒着,等你皇兄从观山回来,好第一个告诉他。”
洗衣司那一棵枣树上硕果累累,被秋风一吹,带来一阵香气。皇嫂就坐在果树下,一边吐枣子核一边笑着掰手指:“我要给他生个好看的孩子,要白白胖胖,长大了要跟他一样会疼人……”
尖锐的刀尖带着刺耳的声音把画面扎破,光和影之间破开一个巨大的豁口,接着就有艳红的血如泉水一般涌出来,糊满了枣树和皇嫂的笑脸。
花月趴在庄氏膝上,从心肺至喉咙,无法控制地抽搐。
“乖,囡囡乖。”庄氏抱紧了她,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背心,有些着急又不得不放缓语调,柔声哄她,“不想了,都过去了。”
怀里的人抖成一团,喉咙里发出沙哑的空响。
庄氏心疼极了,眼眶也跟着发红:“他会遭报应的,会的。”
天命从来都对她不公,哪里会让她的仇人遭报应?那是仇恨,她要自己去报的。
哽咽了好一会儿,花月渐渐平静下来,抹了把脸又抬头冲庄氏笑:“今日去五皇子的寿宴,公子也惦记着您,让奴婢给您带了一支金满福钗,奴婢让霜降收着了,您明儿能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