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俩匣子一个新一个旧,肯定不是一对,不过姐姐愿意认为它们是一对,那就是一对。姜留抬起肿得看不出双眼皮的眸子,认真问姐姐,“姐,你说爹爹给我准备嫁妆银子没有?”
姜慕燕点头,“应该准备了,咱俩的应该一样多。爹爹一定会平安从肃州回来,给咱俩挑如意郎君,让咱俩风风光光出嫁的。”
俩人在屋里忙忙活活地敷了好大一会儿眼睛,待终于能见了后才走出房门,走路都低着头。待发现祖母和母亲的眼睛都有些红肿后,姜留便不怕被人问起自己为何哭了。她拿眼睛打量爹爹,琢磨他昨晚都说了些啥,才能让一家子都哭成这样。
姜二爷匆匆忙忙用过早膳,便要换上官袍与大哥一起赶奔衙门——他即将出京,文书、印章、人手都得安排好,这些事重要又琐碎,一点都马虎不得。
姜慕燕见父亲换上官服就往外走,连忙追出去道,“今早风寒,爹爹添件披风吧。”
一点也不觉得冷的姜二爷从善如流,“好。去把你给我绣的那件竹叶披风去出来。”
那件竹叶披风不是这个季节用的,姜慕燕看向母亲,雅正笑道,“那件披风就在靠床的立柜里挂着,我身子不方便,燕儿去取可好?”
“好。”姜慕燕快步进屋取了披风,正想着是该由她给父亲递过去,还是让母亲为父亲穿上更好时,姜二爷已抬手接过,十分潇洒帅气地一转身披好,“我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