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室纯白,背景简单,正是党争之人最喜挑选之人。
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,直到夜半时分才逐渐散去。石镜连饭都没吃,见没人来道贺了,才到了客堂,叫小二上两个素菜。
陆淮也未歇息,见石镜已经应酬完,下楼至石镜桌前坐下,道:“石兄接待到现在可累了?”
石镜道:“有一些。”
陆淮道:“有些话想与石兄说,但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石镜道:“陆兄但说无妨。”
陆淮道:“如今汴京的形势你我都清楚,上一任状元的惨事,我怕发生在石兄身上。”
石镜与他的家室在满汴京富贵之人的眼中,他们是一样的。若是石镜殿试再得头甲,势必会是各党派争抢的人之一。
他出身寒苦,没有权势,根本没有选择权,到时候性命都不能由自己做主。他苦读这些年,自是想过上平稳生活,但心中也定有抱负,若是不能大展宏图,反倒做了党争的傀儡,那他这样一个勤劳有志之人怕是会不得善终。
石镜道:“陆兄的意思是,党争可能会牵涉到我身上?”
陆淮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