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因为此丹药配制所需硝石求取颇难,故,此丹方一直未曾被我父亲的主公所看重。但,阿翁之友却以此为利器,小范围地用来杀敌,其力果真远在刀枪之上。几次后,阿翁发现,此等火器杀孽极重,极力劝说其友放弃此物,二人不欢而散。及至怀帝亡故,我父亲得知,其所研制之毒,竟被其挚友转送那匈奴贼子刘聪,用以‘鸩杀’怀帝所用,阿翁自知罪孽深重,又兼心寒,故诈死脱身,带着我隐姓埋名,闯荡江湖。
三年多后,阿翁踪迹败露,被其友用重病为由,诓骗回建康城,不久后被诬陷下狱,出狱后未曾多久便身故。”
五娘沉默了,她入王家之时,隐隐听说过,四娘似是为了救父,才将自己卖入了王家,今日才知,原来,竟是如此?
“阿翁虽亡故,可是那些火器之方却一直在我手中,我自知,他那挚友定然不会放过我,所以,当年为救父,我不惜投靠其政敌——王家,只求一蔽,却不料,躲藏几十年,终有一日形迹败露。那钱广田……本就是那挚友所擢拔,我以为,这么多年了,他的欲望始终未灭,却不料,从一开始,我便落入毂中……”
吕氏轻咳几声,一口血痰应声而出,将五娘惊得手忙脚乱好一阵,吕氏却是了无生趣般,一点点回忆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