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中无水,用手一摸,果然一个人蹲倒在里面。推一推看,已是不动的了。抱将来放在兜中,吊将上去。众人一看,那里是什么新娘子?却是一个大胡须的男子,鲜血模糊,头多打开的了。众人多吃了一惊,郑老儿将徐达又是一巴掌,道:
“这是怎么说?”连徐达看见,也吓得呆了。谢翁道:“这又是什么蹊跷的事?”对了井中问下边的人道:“里头还有人么?”
井里应道:“并无什么了,接了我上去。”随即放绳下去,接了那个家人上来,一齐问道:“井中还有什么?”家人道:“只有些石块在内,是一个干枯的井,方才黑洞洞地摸起来的人,不知死活,可正是新娘子么?”众人道:“是一个死了的胡子,那里是新人,你看么?”押差公人道:“不要鸟乱了,回复官人去,还在这个入娘的身上,寻究新人下落。”郑谢两老儿多道:“说得是。”就叫地方人看了尸首,一同公人去禀白县官。
知县问徐达道:“你说把郑蕊珠推在井中,而今井中却是一个男尸,且说郑蕊珠那里去了,这尸是那里来的?”徐达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