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所谓文雅的人,就是明知你们的阴谋而不揭露吗!我管这叫作你们的同谋。你们瞧,我比你们还坦率……”
“噢!我的父亲,”弗朗兹中断读信,说道,“现在我明白,他们为什么杀害您了。”
瓦朗蒂娜不由得瞥了弗朗兹一眼:在父子之情的冲动中,这个年轻人真的显得很英俊。
维尔福在他身后踱来踱去。
努瓦蒂埃则注视每个人的表情,自己始终保持那副严肃的、凛然难犯的神态。弗朗兹收回目光,继续念这份文件:
“先生,”主席说道,“我们请您来参加会议,绝没有强行拉您来,我们提议蒙上您的眼睛,您也接受了。您同意这两项要求时,心里完全清楚我们不是在致力于确保路易十八的王位,否则,我们也没有必要那么万分小心,防范警察了。现在,您应当明白,您戴上假面具,窃取了别人的秘密,摘下面具就想毁掉相信您的人,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。不行,不行,您要首先表明态度,究竟是拥护此刻偶然上台的国王,还是拥护皇帝陛下。”
“我是保王党人,”将军回答,“我向路易十八宣过誓,要信守自己的誓言。”
这些话引起全场骚动,从俱乐部众多成员的眼神里可以看出,他们正在考虑怎么办,才能让德·埃皮奈先生后悔这样出言不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