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不是因为司马大人参了谁,而是司马大人的谏言太多,大家起的太早,听的都要昏昏欲睡了。就连仁宗都稍微坐的偏了点身子,偷偷的用手捂着嘴打了哈欠。
宰相韩琦“饶有兴趣”的看着司马光,这位司马大人可是有意思,没做谏官之前,惜字如金。做了谏官怎么突然之间变的侃侃而谈了。
王旁看着司马光也觉得有意思,虽然所谏都是无伤朝政的小事,但是这里面可是多少有些火药味。唐宋两代都有谏官,但是谏官的职责各不相同。
在唐代是谏官帮助宰相,在皇帝前面评论皇帝之是非。在宋代是谏官在宰相旁边,来评论宰相的是非了。照理,政府各部分职务上的是非得失,各部分负责人都有发言权,谏官则专用来对皇帝谏诤的,那是宰相的一分职。
本来用意,该是用相权来限制君权的,而现在则转成君权用来限制相权了。而且谏官职分本来在评论是非,评论错了也不算违职,也不算犯法,如是则政府中横生了一部分一专持异见不负实责的分子,形成了谏官与政府之对立,即谏官与宰相之对立。
对于这种对立,宰相韩琦是心知肚明的,等司马光都说完,仁宗询问大臣意见,韩琦大度的一笑:“司马大人所谏,有可取,可不可取,具体情况还要具体分析的。”这几句不疼不痒的话,就已经把自己摘清了。随后宰相韩琦说到:“启禀圣上,现今王旁已奉诏回京,此次王旁延州之行盐务处理的很是得体,现西夏通商一事,司马大人也有建议,不妨再此一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