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镔紧抿着嘴唇,到底是开口说:“刘宴,你老实告诉我,到底有几成把握,若是真个儿不成,趁早逃走算了,不然兄弟们全都折在这里了。”
刘宴呵呵一笑:“初时你们不也说逃跑,但现在不也带兵去阻击张胜野的斥候了么?我也没法告诉你有几成把握,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,你怕不怕?”
曹镔听得前面一段,也是懊恼不已,知道自己不该抱着太大希望,不如早早逃命,可听到刘宴后面四个字,当即挺直了腰杆:“你个窝囊废都不怕,老子还怕个球囊!”
刘宴也就不必多此一举去提振军心士气,笑了笑,就走出了营房,继续研制军械去了。
曹镔也属实是个狠人,坚持到第四天,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,那副明光铠却仍旧擦拭得锃亮,只是上面的刀伤剑痕触目惊心。
玄武营麾下三四百人,除了李如梁带走的那几个,剩下的几乎全都负伤。
“不成了,咱们的人已经折损得差不多,张胜野今夜就回来袭营,还是做好最后的打算吧……”曹镔也没了那股子张狂,闷着头,耷拉着脑袋,如战败的公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