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他:“你想睡了吗?”
他摇摇头道:“更清醒了。”
我不能理解:“怎么会更清醒了呢?”
他若无其事道:“靠在这里,不大舒服。”
我听后一敲掌心,道:“瞧我这粗心的。”说着,就脱下自己的外袍,走过去搭在他的肩膀上,道,“你这样靠着,会舒服一些。”
沈初有些不大释然地望了我一会儿,我觉得他似乎对我有什么要求,于是等在那里,结果他却轻轻叹一口气,手搭在额上无奈道:“天生这么迟钝吗……”
我不明就里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你放心睡吧,我一点儿也不冷。”
第二天早晨,我清醒过来的时候,衣服已稳妥地穿回自己身上,而在我身子上面,还多搭了另外一件外衣,瞧着不大像我自己的。
男子在我身畔轻轻垂眸,简短问我一句:“醒了?”
我保持着平躺的姿势,仰观了天空好大一会儿,观出应该巳时已过了,一股脑儿坐起来,摸下身上的外袍:“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怎么睡了这么久?”
沈初淡淡地说:“大约昨日累着了。”
他将他的衣服搭给我,自己身上穿的便显得单薄,虽然才入秋,可林子里的寒气却有些重,晚上还挺凉,我想到他又受着伤,不免有点内疚,一内疚,就总想帮他干点儿什么。
我将他的衣服递回给他,端详了他一会儿,同他说:“我帮你穿上吧,你的手臂想必也不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