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长放开老公安局长的手,站起身,走到了窗前。
医院大楼对面,工业大学校园内正在召开什么会。广播声很清楚:“……感谢老工人葛全德父子领导之下的这个施工队,确保质量地提前完成了我校的扩建工程,促进了我校的正常教学。师生们得知施工队许多工人的家遭受了风灾火灾,主动捐款捐物,合计四千余元,将由师生代表组成慰问队……”
市长肃立窗前,很久未动。
远处,传来列车的长鸣。
他想到了他的儿子。
到医院之前,他收到了儿子的一封信。一封短信。儿子在信中写道:
爸爸:
当您接到这封信时,我已离开这座城市,主动要求到西北某有色金属基地去了,那里更需要我。爸爸,我这一决定,也是为您而做出的。您可以毫无顾虑地去做党的原则和您的职责要求您做的每一件事了。您不必为珍珍操心,我将她托付给一个值得信任的好姑娘了。她会非常疼爱珍珍的。
儿子
列车的声音渐渐远去,儿子,是否乘坐的便是这一次列车呢?
东北——西北。
是啊,儿子这一决定,无疑也是为我而做出的。从今天起,儿子遥远地离开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