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模糊了许久,终于慢慢清晰,四周出离的安静,若不是有满地碎石提醒我方才这里有过一场激战,我甚至都会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。
邪气不在,初空也不在了……
周身一松,是初空给我下的定身咒解开了。也是,施术的人都没有了,术法怎还会维持。我腿脚一软,失神地坐在地上。
“咦?”我奇怪地捏了捏自己的腿,“为什么……明明已经安全了……”
心绪奇乱,仿似有人拿着鼓锤在我心头极快地敲打着,那样的节奏和震颤感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。我呆滞地坐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,我现在应该去找一找初空。
或许,他只是被乱石堆掩埋在里面了。
我站起身来,跌跌撞撞地跑到那堆乱石之上,忘记了仙法,徒手刨开一个个或大或小,或圆润或锋利的石头,每搬一块石头心便凉上一截。心头的凉仿似能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一样,手脚是冰凉的,磨破的指尖流出来的血是冰凉的,呼吸的空气是冰凉的,连眼中砸下来的液体也是冰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