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方鹤淡然一笑:“做哪行不是为了吃饭,想我与司集您年纪相当,还不是靠点医术养家糊口。”
“对,先生说得对,”龚司集觉得沈方鹤说得很对,“在下觉得还是本分点的生意好,像那些在江湖上过刀头舔血的英雄们,一不留神就丢了小命,看着是威风,但还是平凡人好啊!”
平凡人有平凡人的烦恼,英雄有英雄的苦处,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人,谁都不会理解对方的艰辛。
“哎,我想起来了,”龚司集装作信口道,“有人看到先生前几日老去姚家,难道先生与姚家有往来?”
若是平时有人这样问,沈方鹤定会实话实说,但经过了老房与薛尽欢的事后,沈方鹤不敢说了,尤其是没明白龚司集是怎样的一个人,这样的事还是能不说就不说。
“哦,是这样的,有人托我给姚家带了个口信,可惜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人,只好作罢。”
龚司集挑起了大拇指,说道:“先生真是信人,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在下佩服。”
沈方鹤谦虚着又陪着龚司集说了一会儿话,没多久龚司集就起身告辞了。
外面白雪茫茫,天地浑然一色,龚司集腰好了以后走路很快,转眼就在雪地里只剩下了一个黑点。
龚司集刚走,金如意来了,身上裹着大红的棉袄,脸儿冻得通红,跺着脚冲进了医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