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厅大门敞开着,齐月雯一进来,便感到那股缥缈无形的花香一下子凝聚成了有形的实体般,如同最轻柔最丝滑的绸缎滑过她的头发、脸颊、手臂,慢慢包裹住她的全身。
花厅正中立着一张圆桌,圆桌正中盛开着一株硕大的怒放着的玫瑰花。
它大得异常,每片花瓣都有脸盆那么大,叶子也足有毛笔长,枝条比拳头都粗,大约还是无力承受如此畸变的形态,从圆桌上垂落下来,将那张圆桌都覆盖得严严实实。
花香本是无色无形,但萦绕在那畸形玫瑰周围的香气却隐隐约约成一股黄色的丝绸状物。
那朵花,或许更准确点讲,是那朵花的花香将齐月雯整个地吞进了腹中。
齐月雯进入那花香腹地,才发觉到香气浓郁太过,竟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,浓厚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她犹如溺水的人,在浓烈的花香里拼命挣扎着,却怎么也挣脱不开。
渐渐的,她也如溺水的人一般失去了挣扎的力气,瘫倒在地上,浑身软绵绵的,彻底臣服于那株玫瑰。
帘布后面,方望津和胡宴之见齐月雯已经彻底被诱情花迷醉了,终于转出身来。
胡宴之笑着恭维:“方家主真是见微知著、深谋远虑啊!不过短短几个照面,就看出齐月雯对吴姮和柳箐箐的亲密关系羡慕嫉妒不已,这才让诱情花有机可乘,彻底收服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