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八,你不是到县城逛窑子去了吗?怎么带回来个勾子(山东黑话:外人的意思)。”从土屋里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,“就不怕招来仔子(山东黑话:官兵)。”
老八是一个黑脸壮汉,也是带着肥脸和光头绑了二丫她爹的主谋。老八站在屋外,毕恭毕敬地朝土屋里喊:“大哥,这十里八乡一听咱们来了,仔子全吓得不敢出来。”说完众土匪大笑。
土屋里又说:“老八,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,在麟城地界不许私自绑票,你是不是耳朵聋了?”
老八说:“大哥,我跟老鸨子打听了,他不是县城里的人,所以我就直接给牵来了。而且这个肥的很,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,我也是为兄弟们着想,这些时日兄弟们逛窑子耍钱,早就花的差不多了。”
从土屋走出一个30岁左右,身材高大、皮肤黝黑发亮,眉宇间透着霸气,眼神中带着凶残,手里攥着一把勃朗宁手枪。他就是名震中原的山东巨匪刘黑七。
二丫她爹原以为是刘老爷找人绑的他,听到对话才知道遇到了真土匪,抬头看了一眼刘黑七便吓得浑身哆嗦,一直求饶:“大爷饶命,大爷饶命。”
刘黑七对着二丫她爹打量一番,接着把他腰间挂着的玉佩拽了下来,对着太阳照着说:“好成色,肥票(山东土匪黑话:有钱的人质),老八,把左耳朵切了,通知他家送一万块大洋赎人。”